然而他这计划才行了一半,就出了变故。
几百百姓伤残病弱地站在他身后,那水流又兇又急,差点又沖走了几个人,他正颐指气使地吩咐将他们往水边再赶一赶,冷不丁身后传来了声音。
“五弟,你这是要做什麽?为何要置百姓安危于无物?”
五皇子顿时脑子一嗡。
他回过头,见本来该在另一边的顾长泽虚弱地被怒气沖沖的工部尚书扶着,身上已染了血。
他的下人被顾长泽的人押着,卸掉了下巴,绝了自尽的可能,一番酷刑罢,很快将他供出来了。
百姓一见有人主持公道,更是纷纷跪地指责他拖延时间。
当时镇子已来了不少官员,工部尚书跟史官是一家兄弟,当即传信回来,他人还没归京,就已在御前被参了好几本。
“儿臣不是有意的,儿臣只是想等大哥多救些人出来一起送走,儿臣也担心大哥安危!”
臣卿指责愤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五皇子慌的不行,连连磕头求饶。
顾长泽怎麽就偏偏来的那麽巧,为什麽工部尚书也正好跟来了?
五皇子自知一旦定罪自己绝无翻盘机会,连声求饶。
然而奏折堆满了洐帝的御书房,此事闹得大,镇上的百姓更是群情激奋,洐帝当即大怒。
“朕怎麽养了你这麽心狠手辣的儿子?
来人,把他带下去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因为那晚的事,臣子百姓如今心中正对洐帝有微词,转眼有五皇子的事,洐帝如何处理便显得尤其重要。
他不顾五皇子的求饶,喊人将他打入了天牢,心中怒意气血翻涌,他目光继而落在顾长泽身上,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忽然心口一疼,一股腥甜从喉咙涌出来,他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皇上!”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