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以后再也不出门了。至于肩膀上的疤,我是无能为力,您平日里又看不见,别总想着不就好了。至于二哥哥,您真的要把他绑在校场的武器架上,拿鞭子好好抽一顿——”
苏盈月听着、心疼着,摸摸女儿的小手,拍拍手背,看不够似的,“阿娘一定抽他——”
她说着,突然想到了姜持钧破裂的双手,继而思绪就转到了陛下的身上。
“阿圆,救你的那个人,他伤势怎麽样……”
姜芙圆闻言,也不犯困了,将眉头蹙起来,眼睛的担忧与愧疚显而易见。
“……二哥哥把他从雪下拽出来,也许是被雪砸晕了,他手下的人天塌了一样,抢着擡着就上了车——阿娘,你说他会不会有事……”
苏盈月也跟着揪心起来。
可不就是天塌了?不当即派兵讨伐他们,都是圣主仁慈。
“阿娘,他救了我两次,可没有一次问我邀过功,我甚至连句谢字都没和他说——”姜芙圆越说越揪心,越说越难过,索性也不睡了,“阿娘,你说他若是因为我,落下了隐疾、残疾,那该怎麽好?”
苏盈月踟蹰着,不知道要不要把封后的事情告诉女儿,转念一想,圣旨已下,再过月余就要举行典礼,到时候是无论如何瞒不住女儿的。
“且不提这个……”苏盈月犹豫着说道,女儿却小声抱怨道:“怎麽能不提呢?我不曾谢过他,阿爹阿娘总要代我上门道谢,也好看看他的伤势吧?”
苏盈月难的看女儿这麽忧心一个人,一件事,忽然有些意动,试探道:“阿圆,你就这麽牵记那个人?”
姜芙圆越发想不通了,好奇道:“小时候抱过我的孃孃,阿娘每年都要派人去探望她,怎麽救了我两次性命的人,阿娘却如此不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