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的手指忍不住抖了抖,终于在这目光的煎熬下,搭完了一只欲要换另一只。
“如何?”
陈时回道:“这位姑娘并无大碍,瞧着。。”
“胡说,若是没有大碍,怎麽到现在人还晕着?”
陈时抹了抹额上的汗连声道:“是,是。”
心中有些不确定,这姑娘瞧着不像是晕了,分明像是。。睡着了?
“姑娘近日有些劳累,想是又受了些惊,好在并无大碍的,容臣开副安神定心的药。”
赵玄亦这才放下心来,确实她昨日到今日,未有片刻休息,方才在湖上,又受了这麽大的惊吓。
陈时擡眼飞快地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又道:“臣观她面色莹白,容臣换只手试试。”
他放下右手,又切了左脉,不想这一搭脉,陈时不由皱起了眉头。
瞧见他皱眉,赵玄亦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立时紧绷起来,他紧紧盯着陈时的面色,务求不错过他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哪知陈时在她脉搏上切来切去,不由习惯性地连连摇头。
赵玄亦见他这副模样,不由黑了脸,恨不得一脚踢过去。
忍无可忍问道:“到底怎麽了?”
陈时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忙道:“陛下恕罪,臣,臣观姑娘的心脉似乎有些特别。”
“什麽特别!”
赵玄亦的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余光却见床上的苏秋雨眉心紧皱,似乎还哼了一声,显然被他的声音吵到了。
他忙压低了声音重複道:“什麽特别?”
陈时心中一时难有计较,若要弄明白,还需仔细查看,可这床上躺着的明显是陛下的女人,他如何敢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