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越行越远,满满消失在视线里。
这一路,她再没有回头。
等苏秋雨被带到她那方小院落门口的时候,已经有许多瞧热闹的宫人围在门口了。
其中还有许多是熟面孔。
这些人撑着伞,有的明目张胆,有的鬼鬼祟祟。
他们的目光热切地落在她的脸上,窃窃私语,面上全是鄙夷和辛灾乐祸,不用细听,也知是在嘲笑她。
小林子关了院门,这才回头与她道:“姑娘不必往心里去。”
苏秋雨点了点头,他又道:“劳烦姑娘要受些委屈了。”
说着又将她往屋内引。
苏秋雨毫不反抗,前脚刚,进了屋,便听到身后啪地一声关门声,而后是铁链落锁的声音。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小林子的声音在外头闷闷地传来:“奴婢奉命在此照顾姑娘,姑娘有什麽需要的只管提。”
苏秋雨摸着黑,找到了自己之前在这里的床。
她浑身散架子一般,扑地一声躺在了床上。
他将自己关押了起来。
就像曾听闻说,这个宫里,只要成了皇帝的女人,那一辈便是死也只能死在宫里,而失宠的女子,都会被打入冷宫,了此残身。
自己原来也不会例外。
在他的心里,自己与他的妃嫔,侍妾自然没什麽不同。
她摸着身上的衣裳,从底层里摸出那两只小兔子的纹路来。这衣裳她细细密密地缝了二十多天,每一针都很小心仔细。
她自小便不聪明,学什麽都学不会。
如今好不容易学会了做衣裳,学会了刺绣。她得意地忘了形,只想着要给他做,还要给他未来的五十年,每年都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