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他方学医,行到野外采药途中,遇到了一条奄奄一息的野狗。

他停步行针医治之后,见那狗饿的皮包骨头,就算治好了病,只怕马上也要饿死了。

只是身上无一可食,他竟二话不说,割了自己手臂上的一片肉,喂了那野狗。

便为这个,自己却发烧烧了个把月,丢了半条命。

可他却还言之凿凿,这世间万般皆是命,在医者眼中,更无高低贵贱之分。

不一时,王常奉药进来了。

还未送上前,赵玄亦已是眉头皱成了川字,不情愿地道:“这是什麽药?”

王常忙道:“这是昨夜的大夫开的,臣已寻了个由头送进宫问了太医,乃是良方。这药也是从御药房里取了,臣亲自看着人熬的。”

赵玄亦宁愿病着,也不爱吃苦药。

遂道:“瞧着烫了些,待放凉些再说吧。”

他们这几个近身伺候的,都知道让殿下喝药何其艰难。

太医院里都是一向都是想着法子的弄些不苦的药或者其他针灸按摩的法子来。

偏偏这大夫除了外用的开了一堆,内服的药一天更是开了七八顿。

王常有些无奈了低头站在一旁。

赵玄亦捂嘴咳嗽了一声,方皱眉问道:“外头什麽声音?”

王忠信忙道:“太子殿下,按您的吩咐,正在着人搬山。”

“搬山?”

赵玄亦愣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似乎确是他的吩咐。

只是一觉醒睡,自己竟将那女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