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绞平日里瞧不出来,也无任何异常,可发作起来,是能立时毙命的。

赵玄亦道:“哦。”

转头却见王忠信欲言又止。

他原本心中怒极,此刻瞧见王忠信神情,愈发有些烦躁道:“你想说什麽?”

王忠信忙跪地道:“经臣查问,这死的太监乃是净t桶处的一个管事,名叫寻三。”

净桶处?

前些日子,这辛者库里染病所死宫人,大半皆出自净桶处,还有一些出自浣衣坊。

不过这两处原本就在一起,也分不出彼此来了。

今夜又有管事死于心绞,难道只是一个巧合?

王忠信禀告道:“今日那名宫女也是浣衣坊人,深夜出现在永安道,颇有些可疑。”

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殿下对那宫人似乎有些青眼。

那个宫女?

赵玄亦无端想起她跪在地上的模样,在得知与那群禁军多说无用的时候,便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

那弱小又认命的模样,却让他多看了两眼。

赵玄亦下了台阶行了几步,方皱眉道:“既可疑,还有什麽好问的?一并拿了。”

“是!”

“此事干系,想必你也清楚?今夜也不必跟着伺候了,该杀的杀,该罚的罚,天明之时,孤要得到答複。”

王忠信一凛,跪地磕头道:“臣明白,臣必亲自查审衆人,必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