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催促她,催促底下的意味不言而喻。
方幼眠眉心微动。
今夜留宿,极有可能会与喻凛行房。
心中做此想,她却没有露出半点痕迹声张,浅笑进入了浴房。
方幼眠算着时辰在里面磨蹭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喻凛居然还没有歇息,不过,他在书房翻看着折子,在等千岭回禀事宜。
远远看着这一幕,就像是回到没搬出去之前。
方幼眠坐到了妆奁台的前面,雯歌带着小丫鬟给她擦拭脂粉,又开始在她的耳边念叨,问她怎麽突然离开,也不带着她伺候。
还说她是怎麽了,突然就要和离,这样过着日子不好麽?又夸耀喻凛多麽的体贴温和。
方幼眠已经习惯了她的唠叨,全都当做耳旁风,一句话都不曾搭理她的。
雯歌到了后面也无趣,没有再说念叨这件事情了。
反正方幼眠已经被喻老太太给“劝”好了,这就是顶好的事情,说不定过了今夜,明日两人就会搬回来了,届时家里也能热闹一些。
她跟方幼眠说起,她离开喻家的这段时日,府上发生的事情。
说是二房的喻秉忽而像是转了一个性子,投军了之后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半,也不沾花惹草,早起晚归练习武艺,时常到长房这边请喻将军指点他的武艺,还时常去探望喻老太太。
说到这的时候,雯歌提起一嘴,上一次她忽然离家出走之后,喻凛大闹碧波斋。
“大闹?”方幼眠觉得这个词用在喻凛的身上十分新奇,疑问雯歌,是怎麽一个大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