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前行房都只留一盏小小的琉璃宫灯照耀着。
层层幔帐垂落,遮掩,里面只余昏暗。
她羞赧紧张,不欲跟他有除此之外,过多的行径。
也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身上,只在亲密接触之时不得已感觉到过他挺拔的身姿,纹路分明的腹肌,孔武有力的臂膀。
偶尔身软无力,手攀附搭在喻凛的肩胛骨,指腹之类的,会触碰到他的背部,臂膀,身上,会察觉到他有伤疤。
尽管如此,可也从来没有真的见到。
今日才意识到,他身上的陈年旧伤,居然有这麽多?!看得人无比胆战心惊。
止血药粉已经倒了许多下去,没多久又被冒出来的血给淹没了。
太医施针喂药,热水端进端出,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喻凛的伤口才算是不流血了,撒上金疮药再进行包扎,血止住之后,吃了汤药,他的高热总算渐渐在退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松了一口气。
因为太医说需要静养,又要顾忌着外面的唇舌,除却长房的人和老太太之外,其余几房的人都没有能够进来见到喻凛的面。
不过从崔氏的哭声反应,几房也推测出喻凛伤势不轻了,方才那血水可是一盆一盆端了出来,流了这麽多血,能是小伤?
二房又追着太医问了一遍,“凛哥儿果真没事麽?”
太医是宫里的人,玲珑剔透,知道局势,没多说什麽,只点头道,“都督大人的伤势是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