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凛也是吃了一些酒, 知道他鬼使神差下,有些混账了, 竟然在马车里亲了她。
看把她吓成这样。
他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她略带水泽的粉唇,心底浮过内疚,当真是鬼迷心窍, 就不应该吃酒的, 自古酒色迷人。
“抱歉。”
方幼眠按下心中不满, 又是缓缓摇头, “夫君言重了。”听着喻凛的话茬, 他似乎清醒了过来。
似乎是安抚,小心轻缓拍着她的后腰。
方幼眠等了一会,喻凛似乎是好多了,马车也比方才的速度更快,耳边的人声也渐渐消弱。
“夫君,我重,便放我下来罢。”
哪里就是真的重了,不过是她不自在,喻凛也晓得,起身将她抱着放到了旁边,随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给她整理了衣裙,帮她把松了的步摇给扶正,整理成端庄柔顺的模样。
幸而喻凛没有彻底喝醉,否则真要上了头,非要在马车里面闹,那动静还能按得住麽。
往日里喻凛即便是克制,那拔步床也总是会晃蕩,尤其是挂着幔帐的牵鈎也时常撞到了一处,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方幼眠即便是能够控制自己的声响,却没有办法能够管着旁的。
今日她很恐慌。
若是他兴致来了,在马车里控制不住,真要传到了外面去,被人听见了,那
好在没有。
方幼眠心里松了一口气。
马车停在喻家外面之时,喻凛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方幼眠还是小心扶着他下马车。
他的步伐矫健平稳,与其说是她扶着喻凛,倒不如说是喻凛搀着她,因为马车是乘四架的,宽阔敞亮,又很高,即便是下面放了凳子,姑娘家踩下来,不留神也是要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