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看着千岭把东西一件件捡起又擦拭干净,而后放好,又把散碎的银钱和大额的银票另外归置在一旁。
她不明所以看着,转眼之间触及到了喻凛的目光。
他似乎也在看她。
男人眸色深邃如潭,看不出里面的情绪,究竟是生气,还是什麽。
“”方幼眠避开眼睛。
见她侧眼,喻凛也收回了余光。
“这桩事情,既然涉及银钱,那就以银钱来算。”男人敛了神色,淡淡道。
他的语气虽然淡,周身萦绕着为官做宰的上位压迫气息,无意中叫人惊惶,不知他寥寥几语,到底是何意,又叫人不敢轻易问。
“哥哥要查她的账麽?”喻初问。
喻凛冷冷扫了她一眼,眸色中带着长兄沉沉的威压与震慑。
喻初吓得登时收了皮性子,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下一息喻凛张口训斥,抿唇退到崔氏的后面。
平心而论,她还是很怕喻凛的。
因为喻凛的性子沉稳持重,又寡言少语,不爱说笑。
虽说也娇惯纵容她这个小妹,可大多数时候只是拘在闺礼上的让步,喻初幼时做事过分,该责备处罚的时候,崔氏都帮着劝了,他也不心软避让。
该罚的时候罚,板子打手心也是真的用力打,不是轻易的打了就过,必要叫她自己清楚知道错在什麽地方,有不敢再犯的决心。
喻凛三年多不曾归家,喻将军不出门,崔氏宠爱着,喻初没了人管教,贵为长房的大姑娘,性子也渐渐从娇气变成了娇蛮,有些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