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知红鱼的错觉,她总觉得萧既笙的吻并没有记忆中的那般缠绵,反而多了一份决绝的味道。
印象中,他很少这样。
他遇见什麽事了?是朝堂上的,还是同她有关的?
红鱼被他亲得脑袋混沌,一时什麽都分辨不出来,听见隔壁的婴儿啼哭,方反应过来,猛地推开男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黑暗中,那道巴掌声格外响亮,红鱼胸口不断起伏,能察觉到他喷在自己鼻尖的那股,能把人烧焦的温热。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终于,萧既笙缓缓起身,用大拇指擦掉她嘴角的银丝,将茶杯重新搁到她唇下。
“还喝麽。”
红鱼抢过茶杯一饮而尽。
她坐在床榻上,手捧着空空的茶杯,说,“往后,别再这样了。”
或许是听到她语气里带着的不满,萧既笙‘嗯’了一声,将茶杯收回来。
便是他想,往后大抵也没机会了。
他转身又倒了一杯水,递给红鱼,红鱼不要,他便坐在床榻边自己喝,舌尖还带着独属于她的馨香。
两人彼此坐得很近,可又像相隔很远。
“你眼睛到底怎麽了?”半晌,终于是红鱼忍不住开口。
萧既笙放下茶杯,指尖默默在杯沿边滑动,叹口气,像是在说一件极寻常的事。
“瞎了一只。”
他轻声道:“右眼。”
红鱼怔怔望着他,半晌没有反应。
萧既笙转过头,沖她微微一笑,“放心,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