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道了谢,连忙顺着他指的方向追上去。
萧既笙转头望向红鱼,见她只是沉默,笑道:“没成想他们把我们的故事编成了戏文。”
红鱼对他笑了笑。
萧既笙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麽,拉过她的手往山上去,“走吧。”
红鱼还以为道观已经同通古县那个老丈的家一样,破败得不成样子,没成想走近一瞧,却发现同记忆中的没什麽两样,只门前那棵树比从前粗壮许多。
萧既笙推开门:“恢複记忆之后,我每年都会回来住一段时日,平常不在,也会留人在这里打扫。”
务必让这间道观保持原样。
红鱼进去,手指轻轻掠过院中那方矮桌,往屋子里去。
屋中的三清祖师和师父的牌位仍旧好好被供奉在那里,窗户被窗纸糊上、那张木板床上被铺了被褥,想必萧既笙回来便是住在这里。
牌位前早被人预先放好蒲团,红鱼走到蒲团前,给师父磕头,常跪不起。
足有半柱香时间,直到膝盖开始发麻,方才扶地起来。
在屋中又站了片刻,扶着门框出来,走到墙边,瞧见上头已经快瞧不分明的划线,站住。
萧既笙像从前般比了比她的个头,用烧火棍在墙上划一条线:“鱼姑娘长高了许多。”
那他呢?
红鱼转头去瞧他,萧既笙便也走到墙边,将烧火棍放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