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也不担心他们会逃跑,自被选做死士起,他们身体里种的化血丹会让他们无论去哪儿,最终都会回到王府。
红鱼望向萧既笙。
他如今仍好好活着,那化血丹的毒多半是解了吧。
她捧着茶杯,饮口木樨茶,这茶的味道,经过这麽多年,倒是没怎麽变。
见她茶杯空了,萧既笙又给她倒上一杯:“那时候,其实我是不想救你的。”
他突如起来的一句话,叫红鱼擡了头。
萧既笙笑起来:“在被你母亲派来找你之前,我刚遵照徐文期的指令杀了一个人,他是个来往于云阳和江南之间的大富商,因为不肯同徐文期合作给他提供钱财,所以派我去杀了他。”
他知道红鱼在听,继续静静讲着。
“那个富商刚哄完襁褓中的孩子,他的血溅在我眼睛里,是热的,像火一样,那是我杀的第十九个人。”
当他的血溅到他眼睛里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麽,他忽然倦了。
厌倦了杀人,厌倦了东奔西走,厌倦了
活下去。
在陈袅娘派他去找红鱼那一回,他出了随明城,一路向北,走了近两个月才到通古县,然后体内化血丹的毒性发作,倒在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