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能这样踢他推他,反比那个只知恭敬客气的红鱼更显鲜活。
红鱼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往后边一指。
萧既笙眼睛里的光微微一黯,随即又恢複原样,“我没动严钰,你放心。”
这样的境地,她醒来头一个关心的,还是她的丈夫。
闻言,红鱼神色微松,只望着他。
萧既笙知道她要问什麽,“那几个家丁是我的锦衣卫。”
果然,红鱼暗自咬牙,心里一阵悔恨。
她就不应该放松警惕,在头一回见他们时便应该把他们赶出去,而不是让他们进家里来。
凭萧既笙的手段,让手下人做几个假户籍骗过严钰,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她没想到萧既笙一直未曾放弃,找着机会便要把她拐出来。
当今皇帝拐带臣妻,叫外头那些言官知道了,必要上书骂他好几本。
然而很显然,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把她当臣妻,而只把她当成从前那个相依为命的鱼姑娘。
红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两只手向上摊开。她以为当初两个人已经说好了,事情说开,他就该回上京去,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萧既笙如今已经能大抵瞧明白她的手语,瞧过之后,轻声道:“我回去了。”
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还将她掳出来!红鱼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
萧既笙拿过巾帕,在一旁的水盆里拧干,朝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