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中一个对红鱼行礼,“夫人,我们几个都是南边的,十几岁参过军,随军常年驻扎在江南沿海一带,因水寇消除,朝廷放我们归家,这才来大人夫人家里讨活计。”
红鱼又比划了下,“怎麽有北方口音?”
那人即刻道:“家里母亲是上京人氏。”
红鱼抿了唇。
严钰既然敢将他们领家里来,就说明早调查过他们的底细并且查证过。
那便没什麽好问的了,只嘱咐了些他们用心办事,他们夫妇二人必不会亏待他们的话,便叫他们到前头去。
夜里,那股被窥探的感觉又来了,红鱼睁开眼睛,打开窗户往外瞧,发现夜凉如水,只有几只初秋还活着的蝉在院中那颗槐树上鸣叫。
严钰给她披上衣裳,朦胧着一双眼从背后抱她,“姐姐,怎麽了?”
红鱼瞧他眼下带有乌青,明显是在衙门里累着了,不想叫他忧心,便也没说什麽,只任凭他带自己回屋去,抱着她重新去会周公。
到了重阳那一日,红鱼早早起来,打扮停当,在自己和严钰头上各插一朵茱萸,跟着苗姐姐一家去大慈寺登高望远,赏菊花。
一路上,几人坐在马车里,望着路边的红叶,直感叹秋高气爽,往后在外头要多添些衣服,免得着了风寒。
苗姐姐往红鱼嘴里塞了个煮熟的荸荠,“前些时日在忙什麽,我忙着,也没去看你。”
红鱼忙着欣赏风景没吭声,那边秦岩已经率先开了口,“还能忙什麽,忙着跟姨丈过日子呗。”
苗春柳拧了他耳朵,“小孩子家家的,嘴上没个把门的,满嘴的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