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早见过她,也许,他们已经无数次会面,也许
所以,当他瞧见苗春柳之时,他会那样控制不住自己。
她一直同严钰未婚妻生活在一起,那人叫她姐姐。
“苗姐姐。”
他曾无数次听鱼姑娘这样叫过苗春柳,就像她唤自己名字一样熟练亲昵。
“青溪,关青溪!”
他没法子不去想。
然而老天爷终究不会叫他如愿,那女子虽一样是哑巴 ,又爱吃甜食,可她终究不是他的鱼姑娘。
他的鱼姑娘,确实死了。
到了这一刻,他好似才真正认识到这个事实。
萧既笙眸色沉沉,整个人像陷入泥潭里,将手边茶碗反扣在桌面上。
宋淳一同他一样沉默,给自己续了杯茶,一饮而尽。
夕阳西下,金黄的霞光带着夏日的余温,从窗柩照进来,让萧既笙想到多年前他和红鱼初遇的酒楼。
那一日也是这样热闹,来往食客不断,鱼姑娘为了摆脱他假意唱曲,声音婉转动听,就像如今这样。
“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散在他州……”1
“唉?马嫂子来啦,请坐请坐。”
在萧既笙听曲的空档,食店里走来一妇人,萧既笙身后那桌的几个青年汉子见着她即刻起身,态度恭敬地请她进来。
马嫂子挥动着手绢扇风,盈盈走到那桌坐下,笑道:“小猴崽子,这样急,还真怕讨不着媳妇吶。”
她这话说的几个青年人红了脸,挠着脑袋给马嫂子倒茶,并问她要吃什麽菜,马嫂子止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