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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鹮正要问什麽意思,周芸书已经擡脚走远,她追上去,两个人渐渐地消失在夹道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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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栖霞宫内,宫人皆远远侯在殿外,不时对视一眼,大日头底下,人人晒得头昏脑涨,却一个人都不敢动。

萧既笙端坐在外间的罗汉榻上,不发一语,半晌,终于开口对宋淳一道:“查查今日的百戏班子,是谁弄进来的,再有,那个伶人,处理掉。”

话音未落,他已经站起身来,大步往里间去。

香桃要跟着进去,被宋淳一拦住,“这是陛下和娘娘之间的事,旁人插手不得。”

香桃急得额上生汗,可又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他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软底靴踩在氍毹上,寂静无声,水晶帘后,博山炉静静在那里放着,却并无香烟升起,那道瘦弱的身影正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博山炉出神,连人进来了都没发现。

她好似全然不在乎方才那个伶人的话会不会让他生气,又或者说,她不在乎他。

萧既笙隔着水晶帘子,忽然开口:“方才那人说的话,你有什麽想说的?”

他这话终于叫她回过神来,起身,却是半分动静也没有,没有摇头摆手,也没有拿纸笔诉说缘由,她只是那样静静看着他,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那便是真的了。

两个人隔着帘子对望,萧既笙慢慢握紧袖中东西,良久没有动作。

半晌,他又问:“你们是什麽关系?青梅竹马?”

红鱼轻轻点头。

萧既笙又问:“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