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鱼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被赶出王府那年,她也曾见过云阳王徐文期手底下的几个死士,年岁有老有少,但无一不是神情冷漠、不喜开口、更不喜打扮。
他们通常着粗布黑衣,带面罩,将自己隐藏于黑夜之中,活像一个个裹着黑布的带血闷葫芦,然而眼前的少年不是。
他极重仪容,喜爱穿衣打扮,说话风趣,性格跳脱,个性张扬,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符合王府的选人条件,这也是一开始她没将他身份往王府上靠的原因。
可他偏偏就是。
他为什麽要是。
一丝莫名的失落转瞬在心口划过,红鱼转身,倚着牢房柱子滑坐在地。
许是她的沉默叫他以为她又在想法子逃跑,少年的脸忽然凑到跟前:
“姑娘要找的东西可找着了?”
天地良心,他只是纯粹疑惑而已,若是没找到,他可以帮忙。
虽则她总是想逃跑,还想给他下药,给他惹了这样多的麻烦,但他可不是那般小气之人。
然而她却好似被踩到尾巴,‘噌’地跳起来,变了脸色,好似很害怕似的,一张脸故作无事地扭过去。
“我没要找什麽。”
欲盖弥彰。
可少年不打算计较。
他听她又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怎麽认出我的,你应当并未见过我。”红鱼当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