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两个捉拿苗春柳的小厮见情形不对回县里带排军来了。
这些人人多势衆,还带着弓弩,隔近百丈远就能轻易射杀目标,而少年只有腰间的几柄飞刃而已,与之相比,着实相差甚远。
如此危机时刻,少年还在优哉游哉摆弄手中一把飞刀,飞刀于五指间上下翻飞,刀身上虎头纹样栩栩如生,宛如兽王在嘶吼。
他早已收回了手掌,顺手拿掉红鱼嘴里汗巾,背对着她问:“我的萧到底吹得如何?”
红鱼被汗巾堵得有些干呕,擦擦嘴角,正拿绣鞋上刀子割绳索呢,听闻少年的话,嘴角不免有些抽搐。
这人到底打哪儿来,怎得就对让别人评价他吹箫这件事如此执着?
自然不能说实话,红鱼呃呃两声算是回应。
少年:“我知道姑娘能说话。”
红鱼动作一滞,想着这人也算救了自己,也不再装,呵呵笑下,敷衍道:“挺好,挺好。”
少年手中的飞刀翻飞的更厉害了,显然,红鱼的话叫他很是满意。
马蹄声越来越近。
使出吃奶的力气,红鱼终于割断一条绳索,嘴角叼着淩乱的衣角提醒正在悠哉欣赏风景的少年:
“少侠,你不跑麽?”
他不跑她可要跑了,以这少年方才对自己的回护,那些人定然以为他是她召来的,为了逃脱罪责,只怕要把冯衙内的死安在自己身上。
少年好似背后生眼似的,擡手便如切豆腐般,拿飞刀切断红玉手腕上还绑着的那条绳索,“不急,待你收拾停当,咱们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