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川都后,如果姣姣醒了过来,那就看她的意思,如果没有……”魏炤顿了顿,“我会带她去黔州,姣姣身上,有一个地址。那个地址,是姣姣的舅舅给她的。”
桑寻眸光闪了闪,她盯着魏炤,眼中有些许无名火升起,“你要带姣姣下山也就算了,如果她不醒,你还要领她去找那些人?!魏炤,你算什麽东西,凭什麽做出这样的决定。”
魏炤并没有因为桑寻的而産生什麽情绪波动,他只是平静地擡眸看向桑寻,声音平淡,“那你告诉你,你现在,有法子让姣姣醒过来吗?”
桑寻一愣。
她盯着魏炤,微微喘着气,却又说不出什麽辩驳的话来。
她没有办法,在山上她试过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下山后,哑叔也用尽了办法,岑姣仍旧是昏睡着,丝毫醒不过来。
魏炤见桑寻没有说话,他才继续道,“如果有的选,我不会去冒险。桑寻,险中求胜,是姣姣教我的,这一路走来,她哪一次不是在随时会丢命的边缘博一个出路?”
“可是你一个人……”
“除了我,没有人能这样做了。”魏炤睫毛微垂,他轻声道,“桑寻,你和哑叔不能离开梅山,就算梅山现在面临的情况正在好转,但你们身上有你们自己的使命,就算你们再怎麽担心姣姣,也不可能放下梅山的事情领姣姣下山。”
“姣姣身边没有亲人,养大她的人,现在就在山下的城市里,想要取走她的性命。”魏炤缓缓吐出一口气,“但t我不像你们,没有那样重的担子背在身上,我可以陪着姣姣下山去。”
“而且……”魏炤顿了顿,他偏头看向岑姣,声音很轻很轻,近乎低语,“从岛上回来后,我开始频繁地做梦。”
“桑寻,我怀疑我和姣姣的纠葛很早很早之前就産生了。”魏炤偏头看向桑寻,“我注定会和她纠缠,会爱上她,会甘愿为她牺牲自己的一切。”
那纠葛,不是在四年前。
而是在更早更早的,魏炤幼年时,去黔州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