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句,岑姣几乎就要绷不住情绪,她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嵌入了掌心,几乎要掐出一个伤口来。
“伤在脑子,前面照了ct,脑子里有出血点,得尽快手术。”
“只是手术费……”
“钱的事儿不是问题。”岑姣急急道,“差多少我去交上。”
医生一愣,她看向岑姣,感慨道,“罗芍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也是幸运,只是你们还是要有心理準备,这是大手术,不一定能下得来手术台。”
罗芍的手术顺利的情况下也得十个小时。
听说岑姣把手术费垫上了,罗芍的父亲垂着头半天不说话,而罗芍的母亲则是掩面哭泣,饶是擡手捂住了嘴巴,仍是挡不住哭声。
魏炤把两个人劝去休息。
等到两个人离开,他转身,发现岑姣坐在椅子上出神。
“怎麽了?”
岑姣抿了抿唇,她擡头看向魏炤,“我想起了肖舒城的父母。”
岑姣一直觉得,自己对肖舒城是尽心了的。
虽然和肖舒城在一起,更多的并不是因为所谓的爱情,而是想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不那麽形单影只,不那麽显眼。
可和肖舒城在一起后,岑姣承他的情。
肖舒城对岑姣好,岑姣用师父给她的,数量寥寥的替活人祈愿的供香去替肖舒城祈福。
肖舒城要去流黄县,要进从没有开发过的大峡谷。
岑姣感到了不妙,她预感到了危险,所以两人争吵——
吵得昏天黑地。
岑姣就差以命相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