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姣蹭一下站起身,噔噔噔去了厨房,两下打开了竈头,右手往前伸,火舌舔上了明信片的一角。
“这火可不是让你这样用的。”淡淡的男声响起,岑姣并没有受到惊吓,看起来反倒十分坦然,像是一早就知道了这人在她家里一样。
岑姣垂眼看着手中的东西,她的声音发冷,说出的话,也颇有几分冷硬,“我还在想,你是被毒哑了,还是被人割了舌头。”
一双手从岑姣背后伸了过来,手上的力气有些重,将烧了半截的明信片从岑姣的手里扯了出来,另一只手则是关上了竈头。
“我来找你是正事儿。”男人晃了晃手中的明信片,已经见不着明火了,只是右下角有一圈黑色的残痕。
背面的那一行字,也只剩下——
姣姣,救
半上不下,看得人心烦气躁。
岑姣终于转过身来,她擡眸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衣黑裤,寸头,鼻梁高挺,眉眼深邃。
在他的右眼眼尾,有一条浅色的伤痕,从眼尾至眼角。
岑姣突然歇了气,她倚靠在身后的桌子上,面无表情道,“正事儿?什麽正事儿?偷偷摸进我家里猫起来算是什麽正事儿?”
男人颇有几分无奈地看向岑姣,他擡手想要去碰一碰岑姣的脸,可是对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擡起的手又缓缓放了下去,他轻叹一口气,没有理会岑姣的气话,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老爷子要我们去帮他找一个东西。”
岑姣擡眸看向面前的人,声音里带了一丝嘲讽,“我可记得,我走那天你不是在场吗?我同老爷子说得明明白白,我与他没什麽关系了,也绝不会留在那儿碍他的眼——我都搬到川都来了,怎麽还来找我?”
“岑姣。”男人的声音重了一分,可是对上岑姣的眼睛,硬起来的声音又无端软了两分,他的声音里带了两分无奈,“老爷子说了,东西如果找到了,以后绝不会要你替他办事儿,从前的那些恩啊情的,一笔勾销。”
“老爷子说,他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这恩情拖着,你也没法儿过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