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灵蹲了下来,把粗瓷碗递了过去。
“不要装傻充愣,你还认识我吗?白山画师?”
白山眼珠浑浊,一身恶臭,还是拼命喊叫着我要水,然后在挣扎中看到了叶西灵递过去的粗瓷碗。
他颤抖着接过了叶西灵手中的粗瓷碗,却没有喝,嘿嘿一笑,然后倒在了自己的头上。
水顺着白山的头顶流下,流过髒污的脸颊,流过满是黑皴的脖颈,然后渗进了衣服里,在地上滴了一小摊。
白山他又发起疯来,“贱奴伤了大人罪该万死,我再也不敢了。”
“大人饶我一条狗命,大人饶我一条狗命!”
叶西灵看着他那越发浑浊的眼球,起了身,肯定地说了句:“疯了。”
她走出了屋子,对兰石说:“告诉你家小姐,不用等我的信了,明日直接送到衙门去吧。”
“是。”兰石点了点头,白山画师看着兰石背光晦暗不明的脸,叫得愈发恐惧。
“大人饶我一条狗命,大人饶我一条狗命!”
兰石在叶西灵的吩咐下,慢慢关上了门,屋子里重归黑暗。
叶西灵走出了后院,“小姐,不等白水画师的信了吗?”茯苓慌忙跟了上去。
叶西灵道:“我想让清醒的他给白水道歉,原不原谅是白水的事。”
“既然他已经不清醒了,就让他这辈子,在牢里,好好反省他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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