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温柔的紧,王希蕴听着,莫名就感觉心中淡淡的郁气被化开。
她躺在被窝里,时遇在一旁和衣而眠,两人呼吸纠缠,原本疼痛不休的腹部,痛感竟也渐渐消退。
王希蕴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面上的温润触感闹醒,她微微偏了偏头,发觉自己还活着时呆愣了一瞬,戳戳时遇近在咫尺的脸。
“过去多久了?”
“一个时辰。”时遇话中是掩都掩不住的笑意,凑近在她唇上吻了一吻。
她没死,她活下来了。
王希蕴一时不知该如何描述这种感觉,总觉得同先前重生回来有点像,却又有哪里不一样。
“齐弈年呢?”她又问。
“不知道,死了吧。”时遇笑得见牙不见眼,又在她脸上“吧唧”了一下。
想来也是,他们服下了同一种药,齐弈年却不一定有她的好运气。
可……
王希蕴哭笑不得,使了点力气将时遇从自己身上挪开,指尖戳上他的额头:“你怎麽回事?你不是向来心疼他的吗?”
时遇却顶着她的指头向前凑近,在额上落下了一个浅浅的指甲印:“心疼他?我心疼他去死。”
这话莫名像是王希蕴会说的话。
王希蕴听着一愣,而后笑开:“最后一个问题——先前的那个提议,你现在怎麽说?”
时遇不言,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傩兮山月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