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桌前,正了神色,正欲开口,却见时遇并未就近坐在她的对面,而是绕了过来,将她的手拢起,而后才示意她开口讲话。
王希蕴:……
她算是发现了,自从那夜在屋檐上将话说了个半开后,时遇就好像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从前是克制地不敢碰她,而今却是连一下分离都受不了。
问他也是振振有词:“离了你我活不了。”
王希蕴无言以对,只当他在开玩笑。
至于为什麽是将话说了个半开,王希蕴还没有同他讲自己曾经喜欢过少年时遇的事,原本是打算说的,可看到时遇如此紧张自卑,她一时又歇了心思。
左右是要她自己考虑的,说与不说又有何用?
思至此,王希蕴倒是没将手抽回去,就着这个姿势开口道:“此番回城,月延那边定是一时半刻不会再和大齐起争端了,而此刻,李平阳距拿到西疆兵权还有一定的距离,我们得想个办法,最最起码,不能让齐弈年拿到这个位置。”她话语一顿,看向将她的手当做面团揉揉捏捏的时遇,微微冷了脸:
“你认真些,若是再这样我要恼了。”
话说完她就觉得有些丢脸,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把这种事当做要挟他人的手段了。
可这个手段却比她料想的还要好用,几乎是前一个字落下,时遇后脚就跟了上来:“我知道你想让李平阳拿到这个位置,但暂时做不来,她不是陈老将军,没有那样得天独厚的天分。”说话时他严肃地看着王希蕴,手上动作却分毫未停。
王希蕴手有些痒,可是听他说的有理,便由得他去:“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