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王希蕴出不了绘神楼,故而没有自己的封地,也不能有自己的府邸,甚至每年的石禄也不知要存放在哪里,好像除了一个名头外什麽都没得到,还要应对楼中人同朝上人似有似无的嫉妒和刁难。
这下王希蕴便知道了,皇帝其实也不是真心想要给她这个爵位,只是却不明白既然并不想给,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时遇,现在听他这样问,也只能敷衍地笑笑。
时遇察觉出她兴致不高,有些疑惑:“怎麽了?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无法获得个爵位,你却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也不是不高兴。”王希蕴叹了口气,“只是有些地方不明白而已,于我而言,实在是用不上这个空有虚名的爵位,于陛下来说,将爵位赏给我好像也不是他的本意,既然都不乐意,那为什麽还要这麽做呢?”
时遇轻轻叩着茶盏,微微皱了皱眉:“在我们回京前,陛下许是见过谁。有人对你此次封爵表现有异吗?”
王希蕴开始回想,她此情实在难得,虽大部分人对比表示了不满,但也不是没有人替她高兴,比如书同,比如时遇等。
但独独洛槐,好像不为此有片刻波动,不过他向来是这样不喜不忧的样子,王希蕴倒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如今想来,他确实是太过于冷静了,甚至见了她一次都没有谈论此事。
所以皇帝是见了洛槐才决定给她这个伯爵之位吗?
时遇看着她深思的模样,试探着问了一句:“洛槐?”
王希蕴点点头,心中疑窦更甚:“只是为什麽?若真要找个人担上此位,那没人比他自己更合适,却偏偏将我推出去,这是他的什麽布局吗?”
时遇摇摇头,心里其实有些模糊的揣测,只是他不敢说,他擡头看向王希蕴:“不妨去问问他吧。怎麽说,他应当也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