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让王希蕴心惊的,是里面的一个名字——彭远山。
那个曾在淮州任职,今年年初才卸任,据洛槐正在某个小县安度晚年的彭远山?
他怎麽会?
这份名单不长,王希蕴手有些抖,将名单收起来,强迫自己入睡,但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数不清的问题。
洛槐都不知道彭远山死了的话,那现在那个彭远山是谁?看他在名单上的先后顺序,应该早就被杀害了,为什麽直到年初才将他要卸任的消息传来?为什麽要杀他?
思维不断发散,她又想知道为什麽钥匙会在那里,这是许明涯的东西吗?他为什麽会拿到这把钥匙?他是知道了什麽事才被齐弈年盯上的?
折腾到天蒙蒙亮,王希蕴才略略睡着,没休息多久又该起床去上洛槐的早课。
期间她反複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洛槐,但若说了,就得脸她去楠起遇到的事一并告知,还得想借口遮掩赵冬灼的事情,甚至还要解释她怎麽拿到打开匣子的钥匙,哪怕如此,洛槐也不一定相信。
这件事,只能告诉时遇,告诉时遇,就是告诉青阁,这样有关画神师离奇死亡的事,青阁起码不会置之不理。
王希蕴很快打定了主意,佯装无异地上完了洛槐的早课,洛槐看她神思倦怠,只以为是出去一趟累着了,便没留什麽複杂的课业,下课后王希蕴直接叫来了步濯,让时遇尽快来找她。
“一定要快,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她反複叮嘱。
不过半个时辰,时遇悄然而至,到来的第一句话便是玩笑:“有什麽东西落在我这儿了?这麽急着要我过来?”
王希蕴勉强勾了勾唇:“不是落了东西,是要给你个东西。”她将那个匣子递给时遇,锁口就插着那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