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怀疑他俩都是你说得那个组织的人。”王希蕴的声音懒洋洋的,“他俩腰间都系了一条青棕色的染布腰带,那青棕色细看能看出来是第一次染色后又泡了一次染料,手艺不怎麽样,底色透出来了。”
说罢她皱了皱眉,这什麽组织,烤饼的手艺不行,染布的也不怎麽样。
她继续道:“今天在外头逛了一圈,除了这两人之外我没见到还有谁用这样的腰带,楠起本就是小县城,布店不会进过多种类的布料,故而百姓们衣服有同样款式是很寻常的,你看小二系的腰带,和那个买饼的上衣手肘处的补丁,还有王老汉脚上布鞋的鞋面用的布料是一样的。”
“你也说了反画神师的多半是民间组织,这种腰带,应当是他们组织内为了分辨自己人的一种方式。”
她睁开眼看向听得聚精会神的时遇:“我说的这些也只是推论,今晚刘文那几人可能就会去探查那间小院儿,若他们真是一伙儿的,只怕是怀疑我们了,你拦着,别让他们去,省的打草惊蛇,明天我再去买饼,探了那卖饼人的口风再做打算。”
时遇细细思忖着:“若他们真的认识,明早买饼时那饼铺老板只怕会恼我们说他饼做的不好,不,不对……”他多想了一瞬,“若真要迷惑我们,王老汉应当什麽都不会说。明早我去买饼。”
王希蕴给他了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都说了我是你的客卿,六殿下这下可信了吧?”
时遇夸张地擡手躬身,声情并茂道:“王先生足智多谋,有您在是某之幸啊。”
“不过,你是怎麽看出他们系的事同一款腰带的?”
王希蕴眨眨眼,一脸骄傲:“六殿下不知,我除了有足智多谋的脑瓜,还有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看穿这个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时遇忍俊不禁,保证道:“待这件事了了,我会向父皇上表严明,让他重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