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络腮胡没反应过来。
“见到你的时候你脸上的潮红还没退下去,眼睛里也有血丝,但方才和我说话时已经消了,可见是短期发生了让你激动的事。刚才看我的那几个人里头有个瘦子,他看的不是我是你,而且是死盯着。”时遇笑了笑,“更準确说是你腰上的钱袋子。”
他看着络腮胡腰间钱袋的分量:“少说有五两了吧?”
络腮胡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钱袋,五两二钱,这人说得分毫不差。
注意到络腮胡骤然警惕的目光,时遇友善地笑了笑:“不用紧张,我知道明堂明文上不许聚衆赌博,但私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我身份不一样,但暂时也没有检举你的打算。”
“你好好带我去青司长那里,我们相安无事,你好我也好。”
时遇不是看不出来这人没将他放在眼里,若是在军营里,他有数十种方法让他知道什麽叫规矩,但他来明堂另有目的,没心思应付这些稚嫩却缠人的刁难。
若这人聪明,能听懂话,那便是最好的了。
空气凝固片刻后,络腮胡闭上了嘴,安安分分地带时遇到了一个厚重的大门前。
“司主在里头。”他将门推开,没有跟进去。
时遇点点头,解了块玉佩递给他,价值三百五十两。
“多谢你。”
青司主是个四五十岁的瘦高男人,留着两绺胡子,见到时遇忙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