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地眨眨眼,嗓音有些哑:“好,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这麽想了,王大人这样辛劳,自然是因为您热忱良善,鄙人不过是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原因罢了。”
酒色氤氲,隐去了时遇说话时的难过,王希蕴满意他的调侃似的吹捧,转身继续前行:“你说得很对,除了一点。”
“什麽?”
王希蕴比划了个很大很大的手势:“你在我这里占的可不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时遇负手行在她身侧,看着王希蕴的动作忍俊不禁,只是他总是忍不住想,若是当初被召回的魂魄不是他的,王希蕴是不是会对原来那个自己更好。
这样的想法在每每见过王希蕴后都越发明显。
时遇知道这样的想法很没意思,从前的自己不也是自己吗,可他控制不了,从前的自己与现在王希蕴是同龄人,他更真诚,更善良,他们之间会更处得来,那个自己知道王希蕴喜欢他一定会对王希蕴很好很好。
一旦想到王希蕴本该有一段美好的少女情怀,时遇便会生出滔天的自责。
他明明犯下了错,却没有人惩罚他,于是他只好自己惩罚自己。
而时遇近日特意避着王希蕴,也不过是因着犯了错无颜以对罢了。
于是自那日迎使宴后,王希蕴又是接连几日不见时遇,虽见不着,但却日日有东西送来,上到补药下到珠宝,送来的皆是极好的东西。
加之迎使礼她做的好,皇帝又赏了些古玩宝器金银一类,王希蕴现下倒是不缺银钱了,在楼里的待遇也是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