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同倒是比许清当时被关押时自在许多,透过门隙看着她坐在窗前单手撑颊,姿态倒还从容。
王希蕴放下心来,她擡手轻轻敲了敲门,听到动静的文书同侧过头来,看起来比先前沉稳许多,只是一开口又暴露了本性,
“你总算来了!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把我忘了,要找你讨债去呢!”
王希蕴失笑,嘴上不饶:“要不是怕你找我麻烦,我才懒得来呢。”
嬉笑几句,王希蕴将话题转到正事上,细细向她表明了自己在宫外为她做的筹谋,
“我知道你皮实,加上姝好小姐医术高明,你去了她处身上的伤定然好得快,后面的日子你就先在医馆暂住着,等身子养好了再去寻个活计,不用着急,我的俸禄大约还养得起你。”
王希蕴语速并不快,甚至称得上閑致,但文书同听得出来,王希蕴是有多害怕她出宫过不好。
女子孤身一人在外讨生活本就不易,她是怕自己病急乱投医,把日子过糊涂了。
“你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鬼使神差地,文书同问出这麽一句。
但仔细想想,自己的确好奇这个问题。
王希蕴眉梢微微挑了挑,露出惊讶的神色,而后抿抿唇,目光短暂地飘忽了一下,
“啊……你还记得你过去最喜欢但不知道怎麽不见了的那支梨木簪子吗?”那是文书同曾有好感的少男赠与她的,“是我弄坏的,想不出办法只好偷偷给你扔了。”
文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