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陈梧川没有过多理会,将钱勇带到房中赐了坐,见钱勇有些为难地看向他的亲卫,微微一笑,“无妨,直说便罢。”
钱勇犹豫了片刻,在房中两人的目光下,跪下叩首请罪:“将军恕罪,卑职管理无方,这几日在营中发现了他人蹤迹。”
陈梧川眉头一动,向前倾了倾身子:“详细说。”
钱勇咬了咬唇,微微侧过头,在亲卫看不到的角度做了个口型。
陈梧川看懂了,那是两个字——女子。
一瞬间,他便想到昨夜突然病重的侄女,脑子一下有两个大,这种事不适合让他人知晓,陈梧川沖亲卫挥挥手,示意他出去等候。
“带那老兵去偏房休息,门外不许有人。”
待房门再度被阖上,他看向钱勇,对方的表情仿佛已经知道了些什麽,是了,正是知道才会避开亲卫,才会特带一位手下人来佯装禀报军务。
御星那丫头,怎麽这麽不让人省心。
陈梧川叹了口气,擡手让还跪着的钱勇起身坐下:“此事劳烦你了,还请详细说说具体。”
钱勇忙不叠再次跪下:“是卑职无能,没有抓住那人,不过将军不必忧心,今日并未见那人蹤迹……”
他一边说着先前与时遇商榷好的说辞,一边留心听着外头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一声嘹亮鸦鸣,是时遇準备好回营的暗号,钱勇心下稍安,又与陈梧川谈了几句营中事才恭敬退下。
扮做老兵的时遇在垂门外恭敬候着,见他出来更低了低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