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既要有勇有谋,忠于陛下,也要能替她保守秘密。
还没想出个一二三来,卧房门被“咯吱”一声推开,闫姑姑揣着手走进,带进来一阵寒风,在距她床一步距离停下。
王希蕴欲起身行礼,被她枯瘦有力的手按回去,闫姑姑素来板着的脸上露出些温柔关切,仔细将王希蕴打量一番,点点头道:“身子好多了?”
王希蕴第一次见这样的闫姑姑,有些无措,只能端出乖巧笑容:“是,明日便可按时上课了。”
闫姑姑只是来看望生病的孩子,见王希蕴比昨日精神些,心里的石头落下,唠叨了几句身体便转身打算离开。
这一转身,她便注意到了挂在墙上的那三幅竈马神像。
神形兼备,栩栩如生,虽然笔触还有些啰嗦,但在西楼孩子中已经是相当出色了。
“这不像书同丫头的手笔,是你画的?”她颇有兴致地问道。
王希蕴心一紧,闫姑姑可不似文书同那样好糊弄,这样问怕是看出什麽端倪了。
“是,潦草涂鸦,姑姑见笑了。”她斟酌着字句,缓缓道。
“很好。”闫姑姑沖她点点头,未说什麽便离开了。
第二日课后,王希蕴被闫姑姑唤道她画房中。
闫姑姑的画房如她本人一般一丝不茍,不像文人墨客般摆什麽宝瓶玩器,各类书籍画案从高到低次第排序,画桌上列着笔墨纸砚等,再就是一个插了两枝白梅的陶土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