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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蒂·克劳奇倒是一直这麽说,”巴格曼说,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很大,露出天真的神情,“可是眼下真是腾不出人手来,呵——正说着他,他就来了!巴蒂!”

老巴蒂·克劳奇突然幻影显形出现在我们的桌子旁,他和穿着黄蜂队旧长袍、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的卢多·巴格曼相比,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反差。

老巴蒂此时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打着领带。短短的黑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中间那道缝直得有点不自然。

“坐下歇会儿吧,巴蒂。”巴格曼高兴地说,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我早知道就少变两个椅子,省得他借花献佛。

“不用,谢谢你,卢多,”老巴蒂声音里有一丝不耐烦,“我一直在到处找你,保加利亚人坚持要我们在顶层包厢上再加十二个座位。”

“噢,原来他们想要这个!”巴格曼说,“我还以为那家伙要向我借一把镊子呢,他的口音太重了。”

“克劳奇先生!”珀西此时激动得气都喘不匀了,他倾着身子,做出鞠躬的姿势,这使他看上去像个驼背,“您想来一杯茶吗?”

“哦,”克劳奇先生说,微微有些吃惊地打量着珀西,“好吧——谢谢你,韦瑟比。”

弗雷德和乔治笑得差点儿把茶水喷在杯子里,我掐着西里斯的大腿才忍住没有笑出声,而珀西耳朵变成了粉红色,假装埋头照料茶壶。

开场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亚瑟,”老巴蒂犀利的目光又落到韦斯莱先生身上,“阿里·巴什尔提出挑衅,他想找你谈谈有关你们禁运飞毯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