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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欢闻言皱眉,这便是难处。

打仗耗时耗力,大燕境内战事平息,最首要的任务便是修生养息。

这时候和南边一战,无形之中又多耗去几年元气,而梁国皇帝这时候说要联姻,实则是光明正大派人到大燕境内,探查大燕内里虚实,好找机会再战。

“殿下是不是已经有应对的法子了?”忽听沈岭问她。

她偏头看他一眼,却没有马上开口。

沈岭顿了一下,“我……说错话了?”

自从那日之后,沈岭面对她的时候,大部分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其余时候也都是恭恭敬敬。

再比如此刻,他虽然挨着她坐着,距离极近,身子却动也不敢动,伸手去拿茶盏,也严格控制手臂伸展的幅度,生怕哪一下不慎碰到她。

他们之间,本不该如此。

忽然,她注意到沈岭眉尾处的一点异样。

凑近去看,才看出那是一道小小的疤,是斜斜擦过眉尾的角度,约莫小指的一指节长,因着他常年出征在外,皮肤被风霜稍稍染深了些,这道疤痕印在上面,在灯光下看着并不太起眼,这才让她在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

手指不由得附上去,指尖触及到一痕突起。

“殿下……”沈岭像是想躲,但又没躲,这时候也终于毫无避讳看向她,良久才接着说,“都是小伤,没事。”

“怎麽伤的?”

虞欢凑近一些,这次能看到疤痕的细节,凭她过去的经验猜测,这道伤应该有一年以上,印子到现在都没消,可见当初情况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