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之前大伙儿猜的全不準吶!那箱子里装的全都是通敌叛国的证据,什麽书信啊信物啊账本啊全都有,要真细究起来,不知道得牵扯多少人进去,说不定光砍头都砍不过来!所以镇国侯干脆直言,说箱子里的这些东西,不追究了,一把火全烧干净,给不慎中了卓隐圈套的人一个改过的机会!”
“嘿!这一招可真高明啊,又少了许多杀戮,又收买人心,这下那些原本死定了的大臣更得死心塌地跟着侯爷做事了!”
虞欢听着外面衆人的感叹之语,往后面一靠。
难怪温长亦一定要处置卓隐。
不光是为了卓家掌握着的矿産,还因为他知道自己如今只是靠着兵马之盛勉强镇压着那些人,时日一长,注定要留隐患;
索性趁着卓家之事杀鸡儆猴,扼杀那些人的心思,临了再略施手段,收拢人心。
更是不由得想,若当初虞晃也选择这麽做,洛阳恐怕又是新一番景象了。
她放下车帘后,手还虚虚搭着沿儿,指尖轻轻敲了几下,便听车外渐渐又起了一阵喧哗。
这回是因为里面的案子审完了,衆人旁听结束,开始各自回去。
沈岭也终于上了车。
他在外面尽职尽责的“展示”自己这一身行头,又和不知道多少人閑聊,一坐下来便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饮子,飞快的喝净。
长出一口气。
虞欢以手支颌,看着他,“今日辛苦你了。”
“这有什麽,不过是出去多晃几圈,”沈岭满不在意,“说来也是巧,我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一辆马车和我们的很像,要不是那车夫探了个头出来,我差点儿上错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