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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赏赐了些金银布帛,我在宫里的时候,应该有人到府里来传过旨。”

这事虞欢知道,黄金一百锭,白银五百锭,绢三千匹,另有些别的东西若干,因着东西太多,除却收在府中库房的,其余的都暂时存在了她新购置的庄子里。

“还有,皇上封了我一个虚衔,殿前校尉。”

之前吃饭的时候,沈岭也已经和她说过一遍,若按以前来推断,她想,父皇今日忽然加封给沈岭这个虚衔,要麽是因为父皇赏识他,要麽就是因着自己的关系,多封赏些。

沈岭回想了一番自己进宫以后的情形,“除了这些,其它就没有了。”

“那麽,温长亦请你查卓家的账,是在什麽时候说的?”

听她这麽一问,沈岭似是也想到了什麽,“就在宫门前,当时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这便是了,”虞欢接着道,“无凭无据,又无专门差使,他私下里这麽随便和你说一说,回头你真按查贪官的法子去查卓家,被卓家闹起来,温长亦大可推说他不知情,所有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到那时候,无论你做什麽,说什麽,这个污名都会烙在你的头上,甚至将你下狱也未可知。”

“好阴险!”沈岭顿住步子,看向她,“这麽看来,这事儿我不能查。”

“要查,”虞欢却说,“还要向温长亦回禀。”

沈岭有些不解,“为什麽?温长亦不是挖了个坑给老、……给我跳吗?我还去查,那不是上赶着让他出卖?”

“倒也不全是如此。”

说话间,两人已走回主屋,沈岭当先替她推开门,点上灯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