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见状,一个箭步走上去,替那老媪拎起水桶,同时尽可能低的弯了身子,问她要送进哪个帐子。
在老媪颤巍巍的指点中,沈岭替她送进帐子里,之后又往返几回,把附近的水缸都灌满。
他干活麻利,速度也快,除了帮这里的人挑满水缸,还接了几个求助,替他们修补一下帐子顶——虽然只是将快要掉下来的破布帘重新固定回去。
在此期间,这里的流民全都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
“那位是小娘子的夫君吗?”
忽然,虞欢听到有人在她身边问。
转头去看,见是刚才那个挑水的老媪,她拄着一根快要和她一样高的拐杖,眼里满是欣慰。
“小娘子真是好福气呀,”老媪感叹着,“有这样能干的夫君,夫君长得又好,凭他这身本事,将来保準能当上大将军,小娘子就也能当上将军夫人,跟着享福喽!”
虞欢浅浅一笑,回答老媪最初的话,“是我夫君。”
四个字说的轻快又自然,刚刚好也落进正朝着这边走来的沈岭耳中。
夏日正午的燥热仿佛因着这一句回应涌出一股沁凉,沈岭眼前恍似一亮。
他没听错,她刚才说的就是……
“她夫君”啊。
所以……
他是被承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