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说,“还是自己人太少了,干什麽都不方便。”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带着尖角的石块,信手抹平一处地面,拿石块在上面画了几笔。
是冀州与京畿交界的地方,那里战事仍在胶着,平阳军借着地利,守住一处隘口,燕军攻不下来,绕路又绕不过去,所以才一直僵持至今。
沈岭示意他们几个看看,“……像这样的地方,是不是也会有一条小路呢?”
“住在那一带的百姓也许会有人知道,或者,”兰执想起什麽,笑了一声,“让盛猛去探探路,他像个地鼠似的,总能给自己多找几条后路。”
“这次率领燕军的是颍川王身边的亲信,之前那虞业,也是颍川王派过的人,你们说,这两个人有没有什麽相似处?”
“你打算投靠朝廷?”兰执立刻问。
问出这话的时候,兰执心内也有一个想法,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去年那场大火,按着沈岭守城立下的军功来看,他早就应该得到朝廷封赏,说不定就会取代金元道,成为武承镇的县令,总不至于让那金元道钻了空子,被他歪曲事实,打成逆贼。
一想到沈岭因此丢了个官,兰执仿佛比自己丢了钱还难受,“那样也好,而且洛阳现在也大换血了,大哥你带着我们投靠朝廷,或许就也成了那颍川王的亲信,以后再也不用受陈仁柏这种人的气!”
况且……有了军职,名正言顺,也可以替她处理她的那些豺狼族人。
沈岭在心内这样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