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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问:“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云青答:“五月十六。”

五月十六了……

按洛阳的日子来算,如今就是长宁二年了。

前世在这一年,发生过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长宁二年五月十七,中书舍人颍沖联合兵马司指挥使、左右骁卫将军以及朝中若干世家子弟共同签下血书,要为新皇虞娑罗扫平障碍,以清君侧为由攻进皇城,欲围杀虞晃,夺回朝政大权,辅佐虞娑罗。可惜中途有人告密,这场行动未半,而中道崩殂。

虞晃得知消息,事先秘密留在皇城之外,看到颍沖等人沖杀进去以后,率军从后方突袭,城门随之关闭,皇城之内成为修罗场。混战过后,颍沖的人马几乎覆没,他本人被押进天牢。

事后虞娑罗在虞晃面前痛哭失声自领罪责,表示自己曾给过颍沖一道免死金牌,可抵一命,只求虞晃留颍沖等人一命,放他们出京,之后他愿意禅位给虞晃,自囚宗正寺。

但是虞晃没有同意,而是给了虞娑罗一杯鸩酒,命他去天牢送颍沖一程。

如今时空再次轮转,颍沖任帝师已有一段时日,如今虞娑罗又一次给了颍沖免死金牌,可见颍沖依然还会为了虞娑罗,再行动一次。

日子如期行进,五月二十六这天,又一封密信加急送到。

虞欢看完信中所写,震惊出声,“怎会如此!”

沈岭从外面进来,隐约听到一声,推门而入,问一声,“刚才怎麽了?”

虞欢已经把密信交给云青藏起,暂时不去想密信里的内容,低头示意一下桌上刚刚因为她的震惊而不甚碰倒的茶杯,“没留神,烫了一下。”

茶是刚烹好的,滚烫,流到桌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云青正在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