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第二天,大管事哭天抢地的来回说,官兵气势汹汹查抄了连家的庄子,搜出庄子里的铁矿石,还有打造好的兵刃,还不由分说抓走了大郎二郎。
大郎二郎都是连轲的儿子,今年已有十七八,已经能替连轲分管一面,如今这管理铁矿打制兵器的事,就是这两个儿子在管,官兵今天来了这麽一出,可以说是把连家一锅端了。
连轲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急声问,“大郎二郎被他们带去何处了?”
“被关在县衙大牢了……”
“给我备车,去县衙!”
对于连轲的到来,卢阳县令桓非似乎并不意外,甚至还客客气气命人奉上一盏清查。
连轲哪里喝得下,一进县衙,立刻质问桓非,“桓明府,为何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我儿关进大牢?”
桓非仍是温和的样子,“若是以往,令郎所涉之事有回转余地,自是会先同连氏交代一声,再做定论,但是如今不同,令郎牵涉私藏铁矿一事,朝廷明文下令,不许民间私有矿産,令郎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恐有株连九族之嫌,本官必须秉公执法,还望连家主理解。”
“无稽之谈!”连轲冷哼一声,“桓明府可别忘了,我连氏这些年对卢阳各项事务可是尽职尽责,若说矿産,连家已做表率,将名下矿山尽数上交,但连家也有特令,可自行打制兵刃,用以剿匪等事,庄子上存些铁矿,自是常情。”
“连家主这话说得有理,不过,”桓非一挑眉,“本官记得,这些存矿也有定数,而今日从连家庄子上查抄出来的铁矿石,可比存数多了几倍啊。再者,此事若只发生在卢阳县内,本官念在连氏为卢阳所做贡献,也会酌情处理,可惜,崔郡守这几日又派人私访,不巧,连着扣了连家很多次。这些人如今就在府衙之内,连家主可要与他们当面对质啊?”
“这……”连轲的气势顿时弱下来。
谁不知道那崔郡守明察秋毫,又是博陵崔氏出身,他们这等小士族根本都入不了崔郡守的眼,但是又想到自己两个儿子还被关在大牢里,真要追究下来,株连九族,连氏一族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