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不觉意外,不论是哪边的探子,第一要务都是隐匿行迹,如果这麽轻易就被人找到,也就不是暗探了。
“让我们的人多加留意,之前发现的那处据点也可再查问。”
说话间夜色已深,云竹和往常一样,铺好被褥,準备服侍虞欢睡下。
不知怎的,虞欢今日总觉得心神不宁,她正打算拆下簪环的手忽然一顿,问,“城中守卫今日可巡查过各处了?”
如今镇上只留了五十人,一部分固定守卫城门处,余下的人又分成几个小队,在城中巡视。
夜里也会轮值,每队都备一个锣,兼任更夫的工作,若发现可疑情况,也会敲响锣,挥舞火把,在城内示警。
每日他们的头领也会向虞欢彙报今日情况,若有拿不準主意的,也会前来请示。
如无意外,一直到沈岭平乱回来,都会平安无事。
云青走到她身后,替她摘下一支发钗,“殿下放心,那些都是驸马训练出来的,个个儿都机警得很,而且距离最近的还有驻扎在绥远城外的禁军,等閑出不了事。”
虞欢深吸一口气,还是有些不放心。
在云青打算替她拆散发髻,梳顺头发好入睡时,她擡手制止了,“发髻先不要拆,就这样吧。”
又转头去叫云竹,“云竹去前院看看,让阿姐他们也注意听周围的动静,还有……”她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廊下灯火,想了想,“院中也不要掌灯。”
云竹听命出去,没一会儿,院中的灯火也都熄了。
被她的谨慎感染,云青也跟着紧张起来,道,“殿下,可要叫守卫来?或者……差人往禁军那边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