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懂这个?”
“当然,以前跌打损伤那是家常便饭,我敢打包票,就算郎中来了,也未必有我有经验!”
虞欢一下子想起他年少时吃过的那些苦头。
“你那个时候……”她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很直接的问他,“疼吗?”
这话要是换做兰执、卢虎他们来问,沈岭一定会笑骂他们“这不是放马后炮麽”,不过现在问他这话的是虞欢,他于是在认真回答之前,先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感觉。
挨打的话,肯定是觉得疼的;
不过如果打的是别人的话,那就只有痛快。
当然,向来只有他沈岭胖揍别人,至于过程中格挡几下,那就和毛毛雨差不多。
不过开口的时候,说的却是,“疼的。”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出于什麽心态,“……有一回胳膊断了,却没钱买药,我就自己进山里去采草药,去的时候前一天还刚下过雨,山路都是滑的,脚下走不稳,还要提防着不一定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兽。偏偏那天山里雾还大,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一不小心走上了悬崖——”
他有意说的兇险,忽然感觉到搂着他脖子的胳膊比先前收紧了许多,想再夸张些的言语立刻收敛不少,“然后我发现前面没路了,就折返回去,重新找了条路走,草药很快找到了,胳膊也有救了。”
他笑起来,不知不觉带出怀念,“那天下山回去,我还顺手捉了只野鸡,阿姐拿它炖了一锅肉,我们俩一人一只鸡腿,吃的特别满足。”
虞欢听了也跟着笑,“那你还挺厉害的,胳膊断了都能捉只鸡回去。”
说着话间,沈岭已经背着她快走到家门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