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是,虞晃此前不是在宗正寺就是在函谷关,举兵进洛阳的时候琅琊还逃了,他就根本没见过琅琊长什麽模样,认不出来也正常。
虞业自打见到虞欢,脑子里的念头就没停过。
整个席间,自己说过什麽话做了什麽事他也没有太大的印象,满心想的都是:
琅琊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她想干什麽?
莫非……她这是打算把传国玉玺交给我?
天底下竟真有这般好事?!
“……虞业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等散了席,我们怕是要快些离开。”
此时宴席进行到大半,其他人酒意正酣,已不再如开始那般拘束,纷纷端着酒杯,在席间乱窜,到处找熟人拼酒,嘴上逐渐也没个把门儿的。
沈岭应付过醉眼朦胧的郭将军,见周围无人关注他们,压低声音这样对虞欢说。
虞欢也在观察虞业。
从两人打过照面之后,虞业就一直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过有一点,她没有判断错——
虞业到底是皇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哪怕在遥远的边镇突然见到她,举止间仍稳得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
见虞业的目光又若有所思的朝这边投来,她转头看向庭中正卖力表演杂耍的伶人。
不动声色对沈岭说,“我们出来时都是坐的虞业派来的马车,若回去时生出变数,不能同行,你我便分头行动,城外彙合。”
说是这样说,虞欢心中却并无忧惧。
而且她敢肯定,虞业不光不会对他们发难,还要好声好气送他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