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对这些倒是不在意,又也许是在安慰她,“都不深,长长自己就好了。”
“伤口不处理会感染,这点道理你也不懂?”虞欢不由分说拉他出去,打开药箱,直到……看到沈岭手臂上那道狰狞伤口。
“都是小伤!”沈岭抢先开口,“就跟被耗子咬了一口差不多!”
虞欢头也不擡,“鼠疫不可当做儿戏。”
沈岭不敢再说话了。
“对了,说件正事。”这才是她找沈岭回来的主要目的。
她上药缠纱布的手法十分不熟练,沈岭配合着她,时不时转动手腕,协助她调整包扎时的角度,听到这话,先顺着她的力道又转了一回手腕,然后问,“什麽事?”
“家中这些米面虽然存了不少,但毕竟有限,如今不能出城去置办,怕是再吃两顿,就要吃光了。”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吃饭,沈岭说,“是我疏忽了,这原也不该连累你操心——”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虞欢打断,“不,我的意思是,府衙官员跑的跑,躲的躲,但他们应该只会带着金银细软逃跑,不会再专门拉上米面等物吧?”
一开始,沈岭还没有反应过来。
主要是她这话说得实在太过平常,好像只是在聊天气一样。
到后来忽然明白过来她要表达的意思,他莫名就在心里倒吸了一口气。
又听虞欢接着道,“战时总要保证粮草充足,如今外敌来袭,形势严峻,我想,他们这些为父母官的,也是愿意捐出米粮,犒赏三军的。”
这个办法,实施起来速度快,效率高,虽说有明抢的嫌疑,但当父母官的,总得多替治下的子民着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