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朝自己的掌心努努嘴,算作提示, “钥匙, 私章,可都是关系到根本的东西——你就不怕我见财起意,卷东西跑了?”
虞欢笃定的摇头。
不怕。
她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有自信的, 沈岭要真像他说的那样不堪, 那麽一开始他们就不会再有交集。
这样想过,更是连犹豫都没有,甚至反问,“那你会吗?”
这下轮到沈岭一噎。
有心的试探,败给赤诚的信任,他瞬间像个洩了气的球儿。
于是那些本意要用来提醒她,想让她别太轻信旁人, 对人要多些防备心的话, 全憋在喉咙里——
她问他会吗?
他这麽讲义气,怎麽可能那样对她?
他肯定不会啊!
不对, 他刚刚想说的事儿,明明不是这个——
思路被打乱, 想来想去,怎麽也找不回一个适合放狠话的切入点, 他干脆一拢手掌,格外强调,
“当然不会!老子别的优点或许没有,但‘信守承诺’这四个字,还是知道的。”
虞欢知道这话是真的。
她记得前世时,有次宴饮,她曾在无意间听到几名官眷的对话:
三句话里有两句半都在感慨沈岭治下有方;
余下的那半句,是在庆幸自家夫君跟对了人,感叹沈岭从未亏待过跟随他走南闯北的兄弟,赞他是重诺重信的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