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商女,家中财力雄厚,天然见识就比他多,有这反应也正常。
跟着说道,“你要是喜欢,回头我弄张皮子来给你做个鞘,你把它随身带着,当防身之物用。”
虞欢:“好。”
虽如此答应着,心里早已经做出决定:
这东西留着就是是非,还是束之高阁的好。
前院骑都尉查验户籍一事暂且告于段落,虞欢心里还装着另一件事,这时候便提出,“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有个更重要的东西给你。”
说着话,人已经急急忙忙进了里间,目标明确的端起钱匣。
前世沈岭曾同她讲,他带领手下弟兄们摸爬滚打时,朝廷发不出粮,接的军令又是打仗,他每天最发愁的,不是能不能打赢仗,而是上哪儿去弄粮食。
如今她需要他的助力,或许别的方面暂且帮不上忙,但她钱多,能保证他带着手下时不再有缺衣少食之忧。
雪松木做的钱匣,虽然比寻常匣子轻一些,但因为塞满了东西,虞欢抱着它出来时,多少还是费了一番功夫。
外间的沈岭骤然见她捧了这麽个大匣子出来,猛一挑眉,只觉得眼前所见格外眼熟,心里跟着浮起一个猜测。
等匣子摆到面前,看她打开上层的盖子,饶是沈岭自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时候也不免震惊。
匣子里密密匝匝放着厚厚一摞银票。
最上面那张的面额,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写的应该是……
一万贯!
在银票的上面还躺着一枚私印,他正看着,忽听她说,“把手给我。”
沈岭依言伸手。
很快,掌心又多了一把小钥匙——是她刚刚用来开匣子锁的那把。
小小的钥匙,轻的几乎没什麽分量,但对面的女子却郑重地对他言明,“这是钱箱的钥匙,我们一人一把,以后你要是有用钱的时候,尽管来开箱取用,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