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一下子便跑没了影,楼梯间只留下白玉绞丝手镯的响声在回蕩。
路淩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路修远:“这家伙被你惯得无法无天了,你比我还要溺着她。”
一个小孩子就算耽误事,也构不成什麽很大的阻碍,计划还是一样可以进行,他并没有把女孩放在眼里。
路修远没有反驳,似乎一提到母亲他的灵魂便飘到了九天之外。
他伸手拉开柜子,打开精致的烟盒,给旁边的男人递了一根,又自己拿了一根咬着。
见他心情不好,路淩便替他点上了火,指腹摩擦打火机的瞬间,他眼里旺盛的火苗无处可藏,都在路修远的眼皮子底下,迅速升起又强行压下。
忌日这天,三人都换上了严肃的黑色服装。
路修远和路淩穿的是特别定制的西装,女孩则穿着连衣裙。
她本就皮肤白皙,再加上昨天晚上在思考对策没有休息好,这黑色连衣裙衬得她没有什麽气色,甚至都有点白的扎眼。
三人坐着布加迪在路上行驶,周围的车忙不叠地避让开,躲得远远的,跟避瘟神没什麽区别。
女孩坐在副驾驶强撑着精神打了个哈欠,路淩在开车,路修远坐在后排。
她偏头看了看主驾驶的男人,又微微擡头扫了一眼后视镜。
明明是一样的衣服,两个人怎麽能够穿出完全不同的感觉。
路淩的领带老老实实地在系脖子上,就像是精心设计过每个角度,而路修远却没有打领带,只是将那些扣子全都系好,在家里的时候,他的扣子从来都没有完全扣好过,都是留着两颗。
说起来,这还是女孩第一次见路修远穿着正装,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太会这样穿得规规整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