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宁压下翻涌的心绪,安慰自己。
对,谢郎对她有心意便够了。
“可惜,从三年多前开始,这份心意就不是对她,而是对小师妹的了。不过不愿意放弃大师姐这块肥肉,叼着不撒嘴罢了。”
“诶,大师姐早年亏损难有身孕。”
阮衔月翻了一阵,愤愤不平地总结:“这是準备吃绝户啊!”
淩宁的心理防线完全被击溃,却还极力维持着仪态,看向楚依依的眼神也不複往日温柔。
衆弟子见她这幅模样,自然懂了阮衔月话语的真实性,一时也不敢说话。
“好了,淩宁,”寂静中,沈钰终于开口安抚,又对着一旁弟子吩咐道,“给你们大师姐搬个椅子来。”
闻言,十几个弟子起身,争先恐后地往殿外跑。
“搬个椅子,还需要十几个人吗?”沈钰不悦。
跑在后面的几个只得苦着张脸,慢吞吞的走了回来。
入宗这麽些年,今天才知道宗门水这麽浑。
太刺激了,他们不敢听了,万一听到什麽不该听的,被灭口怎麽办。
沈钰不知道他们心里那些小九九,沉着气捏了捏眉心,面露疲倦。
“阮衔月,你且上前。”
先前按着楚依依跪下的佩剑童子一左一右架起她,向前走了几步。沈钰站起身,伸手在她眉间虚探一番。
她所言不错,果然有禁言咒。
沈钰凝神掐诀,在她眉心一点,顿时破了残余的咒法,阮衔月只觉喉咙一松,那种若有若无的束缚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