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神瞥了一眼身边的仆从,“我叫你办的事,你确定都给我办好了?”
仆从肯定道:“圣使您吩咐我的哪一件事我没有办好,我当时可是亲自派人潜进了他们的药房,往他们药材下面倒水的。”
“那药材是不是真的倒了水就会发霉,不能用了?
地上的野草浇了水,会长得更好。若那些中原们叫做药材的野草浇了水,反倒是药效更好了,那我们岂不是全白费功夫了。”
仆从非常肯定,恨不得对天发誓:
“我问过好几位中原的大夫了,他们都说炮制的药材,发了霉便没有药性了。
况且我们花了那麽多金银买通了瓦遮官寨的中原大夫,这些药材可都是他们带来的,他没胆子骗我们。”
“好!”
圣使终于开怀,笑了两声。
“那我们便等这位土司自投罗网吧。”
你什麽意思?
“宋姑……宗土司,这药方可靠吗?咱们炮制的药材虽然进水发霉了,可不能病急乱投医呀。”
锦盒中装着满满一盒的白色粉末,晶莹剔透,被宋南荛这样端正地捧着,无端显得金贵。
李大夫伸出手,在宋南荛捧着的锦盒里用手轻轻蘸了一下。
“这是何物呀?我从医多年竟从未见过这等白色粉末状的药材。”
说这话的时候,李大夫还轻轻尝了一口,味道发涩发苦,是完全陌生的味道。
“奎宁,喹啉类衍生物,对疟原虫有极强的杀灭能力”1,宋南荛低头喃喃自语。
在她那个时代,是治疗疟疾的神药。